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批曾不等于挺田 丑书不高级田楷也不正宗

0 2022-08-12 17:41:26

摘要:  丑书的拥护者仅限于中书协和各大高等院校,民间一直传承着传统书法,对丑书深恶痛绝,原因只有一个:丑书违背了传统。于是,一些人便把田英章、田蕴章二兄弟的田楷奉为正宗,其实还真不能简单地这么看。

丑书的拥护者仅限于中书协和各大高等院校,民间一直传承着传统书法,对丑书深恶痛绝,原因只有一个:丑书违背了传统。于是,一些人便把田英章、田蕴章二兄弟的田楷奉为正宗,其实还真不能简单地这么看。

田楷写的是规范汉字而且也比较漂亮这是优点,对于书法来说,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。唐代书论家孙过庭在《书谱》中就表示:初学分布,但求平正,既知平正,务追险绝,既能险绝,复归平正。由此可知,平正是学习书法的初级阶段,经过学习积累进入险绝的中级阶段,再经过学习,进入了高级阶段的平正。

曾翔为批评田楷提出这个问题,令他自己也没有料到的是,有人居然依此宣称田楷是高级阶段的平正。这下拥曾者傻眼了,本来给田楷扣了一顶不高级的帽子,结果人家不仅成功地摘掉了,还爬到曾翔头上来了。

单纯从形式上分辨,永远也分不出个高低上下来。曾翔的丑书虽然结体上险绝,但是脱离了传统书法“道法自然”的根本要求,同样是孙过庭等古代书家所反对的,他在《书谱》中就强调不可“标置成体、鼓努为力”。标置成体就是人为设计,造作不自然,这是书法的大忌。因此,丑书也不高级。

不能因为丑书不高级就想当然地认为田楷高级,田楷比丑书漂亮,这是多数人认可的事实,但同历史上经典的帖派书法相比,田楷有两个致命的问题:一个就是有形无笔,只是在外形上像欧体,笔法所体现的骨力、气质却根本没有。这是因为不懂笔法,为了求欧体的字形,刻意描画造成的后果,说白了是一种描画出来的字。

当然抛弃传统书写,画字已经成为当代书法的特殊技术之一,连那位八十多岁了依然造人不止的大画家韩美林都偏好此道。他在写大字的时候不但抓两只毛笔,粗笔还写两遍,可以说是在肆无忌惮地画字。只不过田楷没有那么狂放,尽管文雅一些,但在面对一张白纸的时候,古人的字形已经出现在他脑子里,下笔只是用墨汁把这个模子填满,不是笔法自然带出的字形,因此叫有形无笔。

另一个致命问题是太规律了,田楷是人为设计出来的平正,而不是自然美,同样违背了书法“道法自然的原则”。除了孙过庭反对这种标置出来的规律,王羲之在《题卫夫人笔阵图》中也说:若平直相似,状若算子,上下方正,前后平齐,便不是书法,但得点画耳。大意是如果点画一样平直,字像算盘珠子一样,大小一致、整齐划一,那不是书法,只是得了书法的点画而已。有规律是田楷容易上手,且千人一面的主要原因,因为学生都是按照规律在复制。

为了追求字形的大小一致,田楷甚至费心地去找笔画多的异体字,不是说异体字不能用,为了达到整齐、大小一致的效果去找这种字,就极端了。看古人的经典法帖,包括欧阳询的《九成宫醴泉铭》字的大小并不一致,该大的大,该小的小。再加之在整体端庄的前提之下,内部笔画充满了动感,整个给人的感觉是生动自然,这才是真正高级的字。

刻意追求有规律的形式,田楷实际上和丑书是一种理念指导下的产物。就是用美术规律指导点画的布置,与丑书相比是另一种形式的标置成体,同样违背了道法自然的原则。写字的时候不能满脑子艺术规律,这样写出来的就是美术字,与书法无关。东汉大书法家蔡邕就说:书者,散也。欲书先散怀抱,任情恣性,然后书之。若迫于事,虽中山兔毫不能佳也。所以美术规律知道得越多,越不容易写好字。这也就是西洋画大家和多数理论家并不能写好书法的原因。

丑书也好,田楷也罢,其实它们的根本指导思想都是用美术规律来设计书法,脱离不开人为,都不是上乘的东西。田楷虽然从面貌上看更接近传统,尊重汉字的结构,写得也比较美观,但这是人为设计的结果,不是书法的正宗。现代草圣于右任就说:在动笔的时候,我决不是迁就美观而违反自然。这里的美观实际就是头脑中美的标准,当代更多的表现为西洋美术原则。

丑书和田楷只是面貌不同,指导理念相同,但如果必须要选择,两害相权取其轻,我选田楷。毕竟这个比丑书离传统更近,如果遇到道师,很容易就能回归传统。但要说是书法正宗,田楷也称不上。